6.回憶







  原來自己由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熟悉過那兩人……遙.阿蒂米奇突然有這樣的感覺,當她看著那兩個正在談判桌上揮灑自如的友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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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祖國艾亞尼斯並沒有所謂的貴族階級,所以她從來都沒有機會對其有所認知。

  但第一次與那個紅瞳少女見面的時候,那種高貴而不會被任何事物所掩蓋的氣質和完美得嚇人的禮儀,卻令遙.阿蒂米奇有種「喔,這就是貴族」的感覺,不--她根本就是貴族不是嗎?維奧娜家族的繼承人,罕見紅色的眼瞳正代表了高高在上的貴族血統。


  「你好,我是靜留,靜留.維奧娜。」少女以不知是哪裡的口音跟自己打招呼,雖然聽起來有點點奇怪,但卻令聽到的人感到輕輕柔柔的很舒服。

  「我是遙.阿蒂米奇。」在禮貌上自己不得不回應靜留,遙卻不知道自己被少女的假像所騙,開始了她在加爾貝羅德學園的悲慘生活。

  「請多多指教。」




  不過很快,遙.阿蒂米奇從來都沒有如此痛恨自己,竟然與那樣的一個人拉上關係,她在加爾貝羅德沒多久便發現在開學時跟自己有禮地打招呼的少女其實是個極度惡質的存在。

 

  「遙さん。」每次聽到那軟儂的口音還有那對水亮亮的紅眼睛,她便知道又有麻煩找上門了。

  「……你這次又要怎樣了?」她已經學懂了--在多次的教訓以後,若那少女用這樣子對著自己的時候,所提出的要求最好就是全部照著辦,不然下場會非常淒慘。

 

  「遙さん真好呢。」紅眼睛變得狡詐起來,「只不過是想找勤務姊姊罷了,遙さん跟我一起找?」


  「嗯?勤務姊姊?」遙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靜留,「你無緣無故找來幹什麼?」


  珊瑚生靜留.維奧娜一個人也成績都好得過份,為什麼要找勤務姊姊指導?

  而且她身邊不乏被她耍得團團轉的人啊?令人感到生氣的是自己也其中一個被她耍得團團轉的人。


  「遙さん不跟我一起找嗎?」水汪汪的紅眼睛好像快要流出眼淚了。


  「……」遙.阿蒂米奇上輩子到底犯了什麼錯?真的無語問蒼天,「我陪你找就是了。」


  她找勤務姊姊的原因,應該只是為了自己的好處?一直在要求靜留當自己的勤務生,一直在談論靜留太孤高,連姊姊們的邀請也不賣賬的姊姊妹妹實在太多了。相信這就是她要找勤務姊姊的原因,那要求自己跟她一起找姊姊也應該是朋友的証明……


  不過在很久以後,遙發現自己被靜留.維奧娜選上的原因只是因為自己不是貴族,不會去跟她拉關係,不會為她添煩添亂,只是這樣而已,雖然是朋友,但從來都沒真正的放上心上。


  啊啊,第一次知道這真相的時候,自己還立刻痛罵了靜留一頓,最後在舞鬥課中要求靜留跟自己來一次舞鬥,因為那時候真的有種被靜留背叛的感覺!雖然最後也是敗了給她,畢業以後的現在想起時都感到痛。




  在加爾貝羅德的午餐聖地,是指自己準備午餐的學生而言。靜留.維奧娜和遙.阿蒂米奇每天也會自己準備午餐,不過今天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同。


  「遙さん你的頭還在痛嗎?」只見靜留.維奧娜第一次在遙.阿蒂米奇的面前露出一個抱歉的神情,「對不起,剛剛舞鬥的時候我太過份了……將整個武具對準你的頭部來攻擊。」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的眼睛會變得毫無溫度,為什麼你會這樣失控憤怒?在我罵了你一頓以後。」遙正色地問。


  「……」靜留臉無表情,直直地看著遙,這是遙從沒有想過眼前的少女會擁有的表情,在自己的印象中一個一直受到眾人寵愛的貴族大小姐是不會有這樣悲傷的表情,應該是不會感到悲傷的,不是嗎?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靜留終於都苦笑地回答遙的問題,「這是因為你在不在意的情況下侮辱了我的母親。」


  「?」遙一臉不解地看著靜留。


  「她是……唯一一個會對我笑,唯一一個真正在意我,唯一一個真正待我溫柔的存在。」靜留臉上的是從來沒有人能挖掘出來的溫柔和悲傷,這亦是遙第一次真正體會到貴族存在的悲哀,「就只有母親才令我知道什麼是溫暖。」


  「可笑吧?在人前好像能呼風喚雨,高高在上的貴族,其實只是最可悲的存在。不但需要身處在你爾我詐的環境,害怕受到抹黑、暗殺,而且要暗殺你的人可能還是你的親人。一般人最容易得到的感情,由家人付出的愛情,對靜留.維奧娜而言卻是比高掛在天空的月亮更加沒可能得到之物。」靜留臉上的是滿滿的無奈和悲哀,然後話題一轉--

  「沒錯,我一開始會留意你,接近你,正是因為你來自艾亞利斯。那個國家沒有貴族,亦沒有貴族之間無聊的交際,所以你並無必要去攀付任何人,亦不會來麻煩我,這正是我與你結交時的居心。應該說其實我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有自己的居心?不單只與你結交。」



  「果然是這樣?」遙苦笑著,「那我其實不算是你的朋友?」


  「不,你是我這一生中第一個朋友。」靜留臉上變回平時那個惡劣的笑容。


  「……靜留.維奧娜,請問你朋友的定義是什麼?」遙開始有點不滿。

  「當然是可以給我玩的人啦。」靜留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燦爛得令人感到刺眼。

  「靜留.維奧娜!!!」遙的怒氣一次過爆發出來,「今天我不教訓你,我便不是遙.阿蒂米奇!!!!」

 

  「啊啦啊啦,遙さん發怒了。」靜留小跑起來,避過遙的攻擊,還躲在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的兩人的勤務姊姊艾因的身後,「艾因姊姊,遙さん好可怕。」

 

  「靜留.維奧娜,你不要躲在姊姊的身後!」看到艾因的時候,遙滿腔的怒意不降反升。

 

  「才不要。」靜留在正在哭笑不得的艾因背後向遙吐舌頭,裝了個鬼臉,這還真是自己有史以來最孩子氣的表情。

 

  是因為在這兩人面前,自己可以放下維奧娜的面具?那時候自己甚至還以為她們會是最初,亦是最後兩個人能令她能暫時放下家族的夢魘,想不到以後,自己生命中竟然會出現一個真正想要得到,真正能讓自己放下一切,甘心留在她身邊默默付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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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繼續前進,她們由珊瑚組的妹妹,成為了珍珠組的姊姊。不過令人感到無力和不滿的事實是,靜留.維奧娜以歷年以來的最高分數成為了珍珠組的第一名,穿上米白色的制服,而自己只能當個第二名。

 

  那傢伙明明都沒有怎樣努力過!每天都在悠悠閒閒的泡茶,叫她茶泡飯女是沒錯的!


  「我說啊……靜留,你真的決定不找勤務生嗎?」遙無力地看著自己那個在悠閒地喝著紅茶的好友,她是已經不知第幾次幫眼前在加爾貝羅德歷年來人氣最高的學姊驅趕了在她身邊圍著的學妹了,「你不覺得很麻煩嗎?脆脆乾乾地找個妹妹那不就沒有麻煩了嗎?」


  「是乾乾脆脆才對呢。」繼續悠閒地喝茶的白衣少女基本上完全沒有當年戰鬥力最強的珍珠生的感覺,「遙你不也是未找到嗎?」


  「不要扯開話題!!」遙額角開始出現大大的一個井號,「我是在說你!」


  「找妹妹其實是很麻煩的一件事,對我而言。」靜留放下茶杯,正色地說,「要找誰都已經是麻煩之中的麻煩。」


  「……又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關係。你們也未免太不乾脆了吧?」遙頭痛地說。



  在珊瑚班時候已經要開始學習的國際政治關係,讓遙知道,這個世界真是不是一般的複雜。國際之間各國之間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都已經讓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了。更何況勢力均衡、國際協調那些專門到不能再專門和複雜的概念?


  真佩服自己那個立志並以成為艾亞利斯的總統為目標的好友,為什麼能自願投入這個權力鬥爭的世界,雖然說是為了改善艾亞利斯國內的民主和人權狀況,但這也未免是太可怕的理想了?況且立國只有六十年左右的艾亞利斯,其實已經是全世界最民主自由的國家。

  不過她和自己約定了,她會當上總統,而自己則會成為她的otome,她們將會一直一起努力下去的。

 

  因為雪之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自己會一直努力下去,但是眼前的靜留.維奧娜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努力?沒可能是為了她的家族,那麼到底是為了什麼?



  「靜留,我一直都想知道,你是為了什麼而進來加爾貝羅德的?」直腸直肚的遙老實不客氣地問道,「你既然不想與其他貴族打交道,又不想被麻煩,那為什麼還要進來?」


  「啊啦,真是令人傷腦筋的問題。」靜留的眼睛好像在笑著一樣。


  「你不要想逃避,今天我怎樣都要得到答案。」遙挑一挑眉地說。


  「好啦,回答你就是。」靜留臉上的笑意加深,但語氣卻令人感到無比寒冷,「其實我只是想得到毀掉世界的力量罷了。」


  「?!」遙.阿蒂米奇這次真的不知要說什麼好。她這個朋友為什麼會有著童話故事中的大魔王才會有的願望?「你只是在跟我說笑吧?」


  看到遙緊張的表情,靜留才燦爛地笑道:「當然是跟你說笑的啦,我又不是童話中的魔王。」


  聽完這話,遙才安心起來,呼了一口氣,然後才問道:「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要當上otome?」


  「唉,始終也要回答嗎?」靜留反問。


  「當然,你非答不可。」


  「其實都是為了毀掉一樣東西,不過不是世界,而是維奧娜。」靜留這次乖乖地回答道,不過說話中的決意是以前遙從來都沒聽過的。


  「毀掉自己的家族?!」遙語氣難掩驚訝,貴族們最重視的不就是自己的家族嗎?

 

  「嗯。沒錯,就是要毀掉整個維奧娜家族。」靜留冷冷地說,仿彿這家族跟自己全無關係一樣,「最簡單快捷的方法當然是成為自己國家國王的otome?然後使用國王的力量將維奧娜連根拔起。」


  「可笑的是,他們還以為這是讓維奧娜提升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方法呢。」靜留仍舊冷冷地說。


  「只是你收藏自己的野心的方法太完美罷了。」遙揉著自己微微發痛的太陽穴說道。


  「啊啦,不要說到我是一個野心家好嗎?」這次到靜留苦笑地說。


  「難道你不是?」遙反問,「不過具體的方法是什麼?什麼方法才能讓國王將最舉足輕重的貴族連根拔起?」


  「這個嘛……」靜留的臉上是一個讓人猜度不到的笑容,「我暫時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遙さん你。」


 

  「不然你會用盡所有方法阻止我完成計劃的。」這句說話的聲量小得身處在寧靜的特別室的遙亦無法聽到。




  之後兩人陷入沉默之中。

  不過這樣的沉默不是維持了很久,因為不久以後,靜留.維奧娜親衛隊已經神通廣大地找到來她們所處的特別室。


  「又來了。」遙無力地說。


  「啊啦,看來我都是找個勤務生好了。」靜留從容地站起來,準備推開門。


  「拜託你盡快。」遙亦同樣站起來,「我可不想每天都在避東避西的。」


  「那都要我找到才可以嘛。」靜留輕笑著說。





  卻不知道下一刻她便找到了一個有趣的勤務生妹妹。


  「我代夏樹.庫魯卡申請當靜留姊姊你的勤務生。」當靜留剛剛踏出特別室時,一把充滿活力的聲音說道,還聽到被她拉著的女孩發出的悲嗚聲,「舞衣,你在做什麼啊?」


  只聽到那聲音,還沒抬頭看她們,靜留的腦袋已經快速地運轉起來。是入學試中珊瑚生的頭一二名?好像看資料的時候看過呢。

 

  來自東方的鴇羽還有北方大國的庫魯卡嗎?


  可以跟她們玩玩,反正跟庫魯卡和遙遠的大國打好關係對自己的計劃也有好處。


  抬頭是臉上是跟平時一樣的笑容,在遙眼中卻是個可怕的笑容,她才不會忘記靜留有多少次帶著這笑容將包括自己以內的人把玩在掌心之中!


  兩位勇者,請為了眾人而犧牲吧。正在心中默默說道的遙卻沒發現其實靜留.維奧娜的笑容在看到那個靛藍色的身影以後與平時的有所不同,不--相信連靜留自己也沒發現一直以來的面具會出現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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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沒有眼花吧?靜留.維奧娜這萬年腹黑狐狸竟然在發呆?還像花痴般在傻笑?她今天吃錯什麼東西?嗯,肯定是那個夏樹.庫魯卡,那個是在歷年珊瑚生中料理成績最低分的學妹,煮出了有毒的食物,令靜留出問題。


  「靜留,你快點跟我去醫務室看看身體有沒有出問題。」遙直接將想法化成行動。


  「怎樣了?」靜留回神過來問。


  「你知道什麼是一臉熱戀中的女生的花痴樣子嗎?」遙沒好氣地說,「肯定是吃錯東西,你這傢伙會有這樣子?你不是說過人除了利用和被利用以外就沒有別的嗎?」


  「啊啦,遙さん說出來的話好像是在吃醋呢。」靜留突然說道。


  「你……你,我為什麼要吃你的醋?我……我已經有雪之了!」遙.阿蒂米奇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遙さん,要向雪之さん表白的話,你是不是找錯對象?」靜留不懷好意地說。


  「你!靜留.維奧娜!」遙差點沒穿上Robo追殺她那萬年腹黑的好友。


  「不玩了。我約了夏樹幫她補習呢。」靜留笑著說,然後離開遙的視線範圍。


  「!?」遙則是驚訝得來不及阻止靜留離開。


  沒聽錯吧?直呼別人的名字?那個靜留.維奧娜?跟她結交了這麼久,自己仍然是「遙さん」,而現在還只是勤務生的觀察期吧?那個夏樹.庫魯卡被靜留那傢伙直呼夏樹?還有好像是不自覺地換了稱呼?看來真的很有問題。

  


  「熱戀中的女人?」靜留用左手托著右手,然後右手則托著腮,這是她的招牌動作,然後苦笑起來,看來靜留.維奧娜陷得太深了,要抽身出來才行呢。

 

  於是一個計劃在她心中漸漸成形。

 

 


  「靜留姊姊,這邊坐吧?」靜留到達圖書館以後立即便看到夏樹,銀藍色的頭髮配上酒紅色的制服,看起來不知為何不太配合。


  「嗯。」從善如流地坐下,然後看到的是十本以上有關政治的書籍。這孩子喜歡政治?


  「靜留姊姊,你可以指導我有關國際協調的事嗎?」原來已經堅定的臉部線條變得更加堅定,「無論怎樣,現在的課程都是不足夠的,但是我自己研習的時候又卻有點弄不懂的地方。」


  記得以前珊瑚班的時候所教的國際關係已經不是一般的困難了,現在這孩子竟然還要加深難度?況且現在才剛剛開學一個月,是因為回去以後要承繼庫魯卡家族所以要學懂?「但是現在的課程知識已經足夠一個otome使用了,為什麼要自討苦吃?」


  「這個……」夏樹.庫魯卡不好意思地抓抓頭,「其實我沒想過要當國王的otome。」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聽到進來加爾貝羅德的學生會說自己沒興趣當otome的,「那麼,你為什麼要進來加爾貝羅德?」


  「我想要一個沒有戰爭的未來,亦不需要otome存在的未來。」夏樹.庫魯卡的身上好像突然帶著一種莫名的光環,令人差點想跪下,向她顯示出自己的忠誠,這就是天生的領導者氣質?「所以我才會來的,而且家裡亦沒人阻止我進來加爾貝羅德。」






  失敬了……北方的庫魯卡家族。

 

 

  靜留.維奧娜差點忘記那個家族所處的極北之地國家有著不會被任何人和事所征服,在任何惡劣的環境仍能為生存和目標而戰的特質。

 

  顯然易見,眼前的少女亦是承繼了這種特質的存在。






  可能從相遇的一刻開始……她已經被這樣的特質所吸引了--雖然她自己並不擁有這樣的認知。


  「好吧,就讓我這個成績不算太好的學姊指導你吧。」靜留的手指輕輕劃過自己紅潤的唇,正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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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留牽起夏樹的手,撫上自己的身體,然後夏樹用力甩開自己在靜留身上的手,但卻沒有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靜留姊姊!你在做什麼?」


  「喔,你不希望這樣嗎?還是你想要這樣?」這次到靜留把手撫上夏樹的身體。


  「不!我想要的不是這樣!」夏樹的手在靜留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吶,夏樹.庫魯卡你做得真好啊。

 

  這樣子的話,你便會離開我吧?這陣子真的太鬆懈,太放肆了,亦不像自己了。

  竟然開始想要留在一個人的身邊,依戀著一個人的存在?看來要快快地將她趕離自己的身邊,不然自己的計劃,以靜留.維奧娜作為最後關鍵的齒輪的計劃一定會被破壞的。為了這個計劃,為了破壞一直將靜留.維奧娜困著的籠子,她才不需要感情呢,只需要可以利用的棋子。



  
  「啊……」在旁的舞衣無奈地看著自己那個衝動的好友。


  「啊啦?你不想被這麼對待?說著『請讓我當你的勤務生』的妹妹似乎都這樣想,她們都很高興我這麼做。」靜留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像是在輕視夏樹,但如果認真一點看,緋紅色的眼睛閃過一絲絲連她自己也察覺不到的悲傷。


  「不是!我根本沒有這樣想過。」夏樹仿彿是在否認些什麼似的。


  「所謂『溫柔的姊姊』本來的面目這樣的,不可以嗎?」靜留面帶笑意,但冷冷地說,「知道的話,請離開我的身邊,不要再接近我。」


  「靜留……姊姊……」夏樹語帶哭聲地說道。


  「啊啦,你什麼要哭?被打一巴掌的人可是我呢。」靜留繼續說道,嗯,可以了,接下來只要將這女孩的所有事情慢慢淡化,這樣子自己便仍然是靜留.維奧娜。

 

 

 


  最後,夏樹一股腦兒地跑開。

 

 


  「慢著,夏樹!」夏樹.庫魯卡的好友,駂羽舞衣生氣地罵靜留,「真差勁,靜留さん。」


  「我哪裡差勁了?」靜留現在臉上的是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淡淡悲傷。


  「失禮了。」橙髮的少女轉過身便去追那個銀藍色的身影,不知為何看到這裡,竟然會感到心痛,果然是因為太接近一個人,自己真的不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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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迎生舞鬥如無意外就是我們之間的比賽吧?對吧?靜留。我這次不會再會被你打到頭了!」說笑,這次連雪之也會來的,怎樣可以再被靜留打著玩的!?

 

 


  看著興緻勃勃的遙,不知為何,反而什麼精神也提不起來。

 

  明明已經變回以前的自己……沒有重要的存在,只有自己的靜留.維奧娜。

 

 


  「嗯,這次我一定會取得勝利的!」遙正在自言自語,因為她說話的對象完全心不在焉,「靜留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嗯……」靜留的反應比平時緩慢了好幾倍。


  「真是的……靜留你也該適可而止了!現在是你把她甩掉啊?為什麼會是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的?」遙沒好氣地說,「還常常說要獨自一個人,其實人根本就不能自己一個生存的,好好地檢視一下自己真正的心意吧。」


  「我真正的心意?」靜留一臉不解地反問,「我有什麼真正的心意?」


  「是啊,你總是一直那樣滿不在乎的笑著,一直都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又讓自己以為自己什麼都不需要,卻不去正視,其實自己也會有想得到的事物。」遙罕見地提出自己對靜留的看法,然後將靜留從她自己的房間拉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如就跟我來吧。看看你是不是真正什麼也不在乎?」


  「遙,你想怎樣?」連平時自己常用來稱呼遙的詞語也忘了使用。


  「跟我來就是了。」遙笑著說。

 

 

 

 

  最後靜留在遙的拖帶下到達珊瑚生的宿舍,遙毫不猶疑地敲起門來:「夏樹.庫魯卡。你在吧?」


  突然出現在珊瑚組宿舍的珍珠生之中人氣最高的兩人讓走廊的驚叫聲不斷。

 

 


  「稍微有點晚,過了觀察期,不過也沒關係。聽好了,既然靜留不要你。就由我來當你姊姊。」在遙後的靜留沒有看到遙臉上的奸詐,這還真的是遙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成功捉弄靜留.維奧娜,那時候的感覺真是非筆墨所能形容的爽快。

 


  「嗯?」只見夏樹.庫魯卡一臉不解。


  「遙さん,這樣的話……!?」靜留慌張起來,平時悠然自得的聲音,突然帶有極強的情緒起伏。


  「剛剛你問我想怎樣?當然是在打夏樹.庫魯卡的主意啦。」遙理所當然地說道,「就在這次的新生歡迎舞鬥會裡面決勝負如何?贏的人就讓這孩子擔任勤務生。」


  「?!」嗚,夏樹.庫魯卡和靜留.維奧娜驚訝的樣子是非常難得的,當時應該用相機拍下來才對……直到現在,遙.阿蒂米奇仍然後悔不已。

 

 


  「就這樣決定吧。」遙說道,從這一刻開始,夏樹.庫魯卡便成為了全珊瑚組最受注目的學生,因為她竟然受到珍珠生頭一二名學生靜留.維奧娜和遙.阿蒂米奇兩人的爭奪,還要成為迎新舞鬥的「獎品」。

 

 

  當然,該年的迎生舞鬥也成為了歷年以來最受注目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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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迎生舞鬥還有十五分鐘,等回要開始舞鬥的兩人現在各自在各自的休息室準備。


  「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輸嗎?」在遙向自己提出挑戰以後,心裡無時無刻都有把聲音跟自己說「一定要勝出」,看來被遙說中了。

 

 

  靜留.維奧娜是不能夠單獨存在的。在以前有對母親的懷念,進了加爾貝羅德有遙和艾因姊,現在原來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叫「夏樹.庫魯卡」的存在之中,也許,自己並沒有期望中那麼無情。




  無論怎樣也不可以輸。

 

  這是現在自己唯一擁有的感覺。還有一種比以前什麼感情也來得濃烈的感情慢慢地在心頭上盪漾、存積著,甚至比以前對維奧娜的恨意更為強烈,是希望留在那個叫夏樹.庫魯卡的存在身邊,是希望守護她完成願望,是希望一直看到她那純真但不失智慧的笑容的感覺,是跟遙和艾因姊相處時不會有的心情。






  原來……自己喜歡上了那個銀藍色的身影呢。想到這裡,靜留的臉上展露出一個以前從沒有過的笑容--連她自己也沒有想過的溫柔笑容。







  突然打斷靜留的思緒的是一聲急速的開門聲,亦讓靜留臉上的笑容變回平時那被遙稱為對任何事都滿不在乎的笑容。


  不過來人正是剛剛才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的銀藍色身影,臉部的線條也立即變得溫柔起來。


  「靜留姊姊!」剛進來的藍髮少女十萬火急地走到自己的面前。


  「嗯?夏樹?」令到靜留感到驚訝的是因為她想不到夏樹會來找自己的,她應該十分討厭自己才對?就算是決定要勝出比賽,亦沒奢望過之後夏樹會原諒自己的。


  「請讓我擔任靜留姊姊你的勤務生!」可以看出夏樹連氣也差點喘不過來,但卻仍然執意要說道。


  「啊?」如果現在靜留的樣子被遙看到的話就一定會被狠狠的取笑,因為這真是個呆呆笨笨得很嚴重的樣子。


  「我……我想知道更多關於靜留你的事!不是我在心中任意創造出來的你,而是真真正正的你!」夏樹.庫魯卡臉上的是一個令人著迷的堅定神情,也許自己就是被這種堅定所吸引呢。

 

 

  即使那時候的夏樹真的只是想了解自己而不是有著其他表示,即使以後在自己身上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即使要到多年的以後她們才真正的相愛……但是夏樹.庫魯卡真的走進了靜留.維奧娜的世界,並在以後成為那個世界唯一的光源。





  也許,為了這一刻的心情,自己真的要放棄那個毀滅維奧娜的計劃。

  放棄那個以自己作為最後一環的背叛計劃。




  「夏樹……你會原諒我嗎?」靜留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在靜留的凝視下夏樹的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紅暈,然後別過頭不看著靜留那好看得連女神也會自愧不如的臉孔,「不然,我也不用上氣不接下氣,特意在舞鬥前找靜留姊姊你吧?」


  「謝謝你。」靜留不著痕跡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然後正色地回答道:「我當然不介意你當我的勤務生呢。夏樹.庫魯卡,不過,我跟遙さん約定好,誰勝出了便會成為你的姊姊,所以我仍會為了這個原因而全力一戰,你能夠為我打氣嗎?」


  「嗯!」夏樹大力地點點頭。然後開玩笑地說道:「靜留姊姊,我祝你武運昌隆可以嗎?」


  「啊啦,夏樹這樣說好奇怪呢。」靜留.維奧娜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開懷地笑起來。




  踏出休息室,步入舞鬥場地的靜留默默地對自己說:絕對不會輸的。

 

  因為她可是靜留.維奧娜呢。

  這樣的自信是作為貴族不能缺少的--雖然她真正的信心來源是那個將會為自己打氣銀藍色的身影。

 

 


  然後,接受眾人的歡呼聲,以那句如同咒語的說話,喚出自己那白色的Robo,並拿起自己那開始具有個人化特徵的武具,準備開始擺起作戰的姿態。


  
  「那麼,現在即將舉行新生歡迎舞鬥會。」宣佈的是學園中唯一個當上otome比學園長還要久的學園老師的聲音。

  
  緋紅色的眼瞳下意識地瞇起來找尋那道湛藍色的身影,出奇地容易找到這次身處在巨大舞鬥場上方觀眾席的夏樹的身影,因為她只是在自己出場的出口正上方,以及因為夏樹對這次比賽的特殊性,所以沒什麼人膽敢接近她,周邊的數十個坐位都無人膽敢問津。






  靜留.維奧娜是不會輸的。

  絕對不會--這是在戰場中和戰場外的兩人的共同心聲。




  「這樣子看來你好像終於認真起來?與我全力一戰吧!」遙的聲音從舞鬥場的另一邊傳來,看來她決定了跟自己一決勝負?


  「嗯?雪之さん也來了嗎?」眼尖的靜留一下子便發現到夏樹身旁的其他身影,包括一個帶著眼鏡的少女和橙髮的珊瑚生。


  「怪不得遙さん你說要把我打得落花流水。」緋色的眼睛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囉嗦。」遙不好意思起來,但同時亦不忘要擺出戰鬥的姿勢。


  「是說,拿夏樹作賭注這主意是雪之さん出的嗎?」靜留突然問道。


  「當……然,不是!!」遙雖然在反駁,但是結結巴巴的話毫無說服力,「我……提出這提議只不過……」


  「只不過?」說話咄咄迫人的靜留,給了遙很大的壓力。


  「只不過是見你們兩個都不夠坦誠罷了。一個希望得到卻認為自己不需要。一個就勇氣不足。光是看都覺得你們很麻煩!」遙一鼓作氣地說道。


  「喔,原來是這樣,所以你便拜托雪之さん幫你想辦法。」靜留一副了然在心的樣子。

 


  「都說這主意跟雪之無關!」遙氣急敗壞地說道,開玩笑,若靜留追究雪之多管閒事的話,雪之的下場可能會很淒慘,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這事情發生。


  「總之!我要出盡全力打敗你!」遙大吼著,這真的有她的個人風格,靜留心裡想著。





  然後舞鬥正式開始。






  「感謝你對我與舞鬥的重視,但是我是絕對不會輸的。」靜留臉上帶著的是以前從沒看過的堅定,「因為我跟夏樹約定好,我會成為夏樹的勤務姊姊。」

 

 

  然後向著遙那邊俯衝,並開始攻擊。


  「手腳還滿真快的,這樣快便令夏樹.庫魯卡便原諒你了?不過都要先把我打倒!」遙舉起武具還擊。






  然後舞鬥場不斷傳出金屬的碰撞聲和眾人的驚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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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慢長的會議後,會議終於結束,不過這次跟平時的很不同,便是因昨天的加爾貝羅德學園長被襲擊一事,國王為表對夏樹.庫魯卡的歉意,所以舉辦了一次宴會。由於宴會是衝著夏樹而舉辦的,所以她不好意將邀請推掉。不過,亦不會見到她的臉色有多好就是了。


  「夏樹?」靜留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自己那個冷得連北極熊也會受不住的情人。


  「嗯。」坐在一旁默默地吃東西的夏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示意靜留坐在自己身旁。


  「遙さん和雪之さん也出席了這次宴會,用不用叫她們過來?」靜留突然問道,她好像聽聞自家的情人在剛剛經歷了的戰爭之中,逃亡的時候被遙和雪之分別捉到不同的把柄?


  顯然易見,這傳言是真的,因為夏樹.庫魯卡現在整個人全身彊硬。


  「不用叫了。」遙的聲音從夏樹和靜留的身後傳來,「不過雪之被其他人纏著,等會兒才過來。」


  「啊啦,我家的夏樹之前是不是受了你和雪之さん很多的照顧?」靜留坐在夏樹的右邊,然後自然地牽上夏樹垂在身旁的右手。


  「……」只見靜留問完以後,坐下來的遙一臉不甘心的樣子,「你們兩人為什麼都喜歡以舞鬥解決問題?如她所願,所有照片都銷毀了。」


  「喔喔。」靜留在旁竊笑起來,相信是幅很有趣的照片吧?不然夏樹都用不著這麼快把遙的嘴封著。


  「不,不要再說我了!」夏樹不好意思起來,亦用力地反握靜留的手。


  「好吧。」靜留笑著說。

  說真的,對知道靜留的真面目的遙來說,陷入愛戀之中的靜留.維奧娜看起來好像一隻乖巧的小綿羊。還是說她根本就只是披著狐狸皮的綿羊?


  「靜留,我突然在意一件事起來。」遙突然問道。


  「嗯?」靜留原本在把玩夏樹的衣角的手停下來,抬頭看著遙。


  「剛剛看到你在議會中的樣子,議我想起以前的你。」遙正色地起來,「還記得我以前問過你為什麼要當上otome嗎?」


  「嗯,好像有這回事……在讓夏樹當我的勤務生之前。」靜留祭出她那思索時的招牌動作,「怎樣了?」


  「當時你並無回答我你具體的毀滅維奧娜的計劃。」遙放下手上的餐具,直直地看著靜留.維奧娜那漂亮的緋紅色眼瞳,「如今,在維奧娜倒台很久的現在,你可告訴我,你的計劃嗎?」





  維奧娜家族--在靜留.維奧娜當上五柱的同年,被其國內反對其家族支持及維持王室專制而腐敗的統治的人民推翻,當時的維奧娜家家主,即靜留.維奧娜的父親更被迫逃亡艾亞利斯,一直靠著在國際間極具影響力的維奧娜家族所維持的國際協調亦同時失效,世界因而進入了短暫的混亂時期,最後變成了現有的模樣。


  一直困著靜留.維奧娜的籠子,最後是被同樣被名為維奧娜的籠子困著的人民打破,而不是當上五柱的靜留所打破。

  所以,遙一直都不知道靜留在學生時代所說的計劃是什麼。


  聽到這裡,像是要代靜留說出她不想再提起的過去一樣,夏樹.庫魯卡開口說道:「其實只是--希望做一幕維奧娜家家主兼otome背叛國王,出賣國王予國內的反對派的鬧劇罷了。這樣子,維奧娜必然會被國王連根拔起的,不是嗎?」



  可能在計劃的時候,靜留已經哀莫大於心死……不然,為什麼要完成計劃甚至要犧牲自己的生命?



  「這計劃也未免太有創意了吧?」遙一臉驚訝地問,還真的第一次聽到有otome計劃要背叛,因為otome的生命是與國王相連,所以就算歷代有多少個不願意而被當作祭品獻上的少女,仍舊無人膽敢背叛國王。



  不過,回想起以前的靜留.維奧娜,這真的是極具她的風格--那對什麼事,包括自己的生命也不在乎的風格。



  靜留靜靜地補充說道:「當時的皇室並無人具有統治國家的能力,所以只要我在國王能解除我們之間的連繫之前死去,王室的統治便必然會被當時,直到現在仍然有能力統治,並且沒有走上錯誤的路的反對派推翻。那麼一直困著國家邁步前進的兩個籠子都會同時被打破,雖然,可能會陷入混亂之中,可能會需要時間才能改變所有人的想法,但是,這樣的國家才不會再次出現人民被貴族欺壓事情。」






  「我想要的是一個人民是真正的國家主人,政府只是代理人民意志,是作為公僕而不是主人的國家。」靜留的聲音仿如一個正在演說的政治家,彷彿有道神聖不可侵犯的光芒正照射著她。






  說到底,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和人民而選擇的決定?果然是靜留.維奧娜才能夠擬訂的計劃、對人類完全沒有信心但卻深愛著,還有以前對生命毫無依戀的靜留的計劃,遙暗暗想著。



  「靜留。」夏樹的聲音聽起來變得沉重,她是在靜留在這次戰爭後被自己挽留,以戀人的身份挽留的時候得知這件事的,「不要再這樣胡來了。」


  「當然,現在我有了夏樹。」靜留輕笑起來,「我會一直黏著你不放的。不過,若然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嬌嫣的紫水晶』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幸好你有遇上夏樹……」遙小聲說,「不然,不知道你的計劃的我便不能阻止你這個計劃,那我會不已惱悔的。」

 

  「遙,是惱悔不已才對。」在遙身後響起的是艾亞利斯現任總統雪之.古利撤度的聲音。


  「雪之!」遙的臉立即高興起來,「已經應酬完了嗎?」



 

  「啊啦,夏樹,我覺得你跟遙さん某程度上很相似呢。」


  「會嗎?」夏樹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我哪裡會跟她相似?!」


  「夏樹。」靜留突然正經起來,「你不會怪我曾經想放棄生命吧?」


  「本來很想責怪你的,不過那時候的靜留.維奧娜已經不在了吧?」夏樹寵溺地笑道。


  「嗯,當然。」靜留同樣笑起來,「因為我有夏樹嘛。」


  「所以,以後我們會創造出更多的回憶,甚至那些回憶會能取代靜留以前那些悲傷的回憶。」夏樹可沒有看漏剛剛靜留平靜地說出以前的自己的計劃時,那緋紅的眼睛閃過的害怕和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聽到夏樹那略為低沉的聲音所說的話,靜留能夠再次感受到她對自己的重視和愛情。


  可能,夏樹真是上天唯一對靜留.維奧娜的救贖呢。


  「嗯,我會的。夏樹。」靜留笑著說。



  嗯,她們一起會創造出更多的回憶的,只要有對方在的話。








                       ~完~



後記:由於紫虛是自由主義者啊XD||||所以靜留被紫虛傳染了(被拖走),這篇寫得好歡樂好歡樂啊XDDDD
   歡樂到跑了1萬1千多字出來啊XD||||   ヲトメグラフ和聲音DRAMA是好物啊XDDDDDD


這篇是靜留的學生時代補完,果然是紫水晶啊.......光是寫3個重要片段,文的字數已經衝破一萬字了......(遠目)
如果要將整個紫水晶的過去補完......那就會是隕石坑了 O_____rz
由於暫時都不想再開隕石坑,所以過去補完就先到這裡打著了....(被拖走)

如果說我對乙的紫水晶的感覺啊.....
會是那種對任何事情都不會上心的人,

如果沒有夏樹的出現的話,可能真的會實現那個在她心中一早已經計劃好了的計劃,
但是她是矛盾的,既是不信任人類,但卻又深愛著他們
所以她才會選擇犧牲自己。

而中間的情節.....雖然仍有不足,但是...以短文的架構而言,應該都算不錯的了@@”””

讀世界歷史的人可能會覺得有點似曾相識的.....
因為維奧娜家族的興衰是取材自歐洲近代史XD
靜留被我設定成奧地利人...而她的父親則是近代歐洲史的風雲人物之一的梅特涅

艾亞利斯則是剛剛成立沒多久的美國,那時候的民主仍有不足之處的XD


最後.....夏樹被我設定成貌似北歐三國的人....
在看北歐神話的時候,便已經被北歐人那種在冷雪中鍛鍊出來的性格所吸引,
他們是強悍的,因為需要在寒風之中不斷求存;他們是好戰的,因為需要在環境中不斷為生存而戰鬥;
他們是悲觀的,因為下一刻不知會遭遇些什麼;但他們同時是樂觀的,因為在諸神的黃昏以後世界將會重生,
不是跟夏樹.庫魯卡很相似嗎?



...今次的15題真的寫了很多啊-w-|||(連後記都特別長XD)
是因為能學以致用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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